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很不真实,隐隐地担忧,也不知道自己在忧虑什么。

等清理完伤口处的脏东西,印忆柳用消毒水浸湿了帕子按在靳炀的伤口处,她一边消毒伤口,一边带着些心疼去看靳炀的脸色。

“疼么,我要不要轻一点?”

她本是下意识问了一句,没想到靳炀竟点着头,微微垂着眼眸显得有些脆弱,“有一点。”

靳炀的脸和唇都很白,一说痛更显得一幅病弱模样,其实他根本无所谓,但是她知道软心肠的兔兔会心疼。

果不其然,印忆柳清理的手顿时不敢动了,她从来没听靳炀叫过疼,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但向来坚强的孩子冷不丁一声疼才是最让人心里软的,她心中的愧疚更甚,想着说些什么分散靳炀的思绪,于是开始讲自己当时是怎么和他失散的。

她讲到了自己一路上的遭遇,讲到了海中遇到的蓝鲸,讲到了和仓央绛曲在死区的遭遇和进入的内地的遭遇。

其实这两年来印忆柳吃了挺多的苦,她并不想事事都说与靳炀听,有的地方便一句话带过,显得风轻云淡的。

但靳炀心里有数,兔兔离开自己的时候是个嘻嘻哈哈的性子,再回来时偶尔流露出的冷色和成熟都说明这两年来她过的很苦。

印忆柳包扎完了后,不自觉地像以前一样给他身上打了一个蝴蝶结,但比之前歪歪扭扭的不知道好看了多少。

好好一个猛男帅哥就这么被生生破坏了气质,顶着腰间的蝴蝶结穿衣服。

衣物的尺寸印忆柳一直牢牢记在心里,从空间里一拿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