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垂着小耳朵,湿漉漉的小鼻尖抖了抖,左顾右盼没有发现靳炀的身影,不知为何一直在自己视线之内的人忽然消失,她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她刚刚从浴室里挪动出来,身后顿时被一个巨大的毛毛绒的干燥毛巾抱了起来,就像是坠入了一片软软的云端,身子腾空而起。

兔兔在毛巾里蹬了蹬小jiao,一回头,发现是靳炀。

男人的头发已经干透了,周身的那种清冷再次萦绕着,淡金色的瞳看着毛巾里湿漉漉的小家伙。

印忆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靳炀的眼中带着一丝嗔怪的神色,眉头微微皱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很轻很轻,给她擦拭着身上湿湿的毛毛。

靳炀本想出口责备,可一想到小家伙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就把话咽了回去。

兔兔现在已经变成了小姑娘,他不敢让小家伙受凉。在他的印象里小朋友都是很软的生物,仿佛风一吹就会感冒发烧,又棘手又难缠。

可是面对兔兔时,他并不觉得烦人,只担心她湿着毛毛出来吹风受凉。

屋子外,黑狼崽子身上滚的脏兮兮,只是身上的毛色实在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它用尖锐的爪子在粗壮的变异树上巴拉着,玩儿的不亦乐乎。

这里的院子够大,足够它折腾。

它抬眼看了看屋子里的一人一兔,好一幅和谐的画面,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如果它妈妈还在,一定会像靳炀一样这么温柔地给它舔毛,不嫌弃它脏,不嫌弃它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