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饼铺不过两间矮房，乒乒乓乓，碗筷，桌板，衣物被一件件扔了出来。

“需搜仔细了，任何一处都不能放过，暗格墙缝什么的，也得留心。”周牧吩咐着。

闹了大半天，里面啥也没找着。

最后哐唧一声，大水缸还有烤炉也被砸烂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李大元当真该死！”

周牧不死心，又让人把附近地砖全部撬开，一块块仔细找。

折腾良久，这才恨恨地带人离开。

“不若追上去。”

向大熊单手成刀，做了个狠辣手势。

周牧的小手段哪能瞒过他的眼！

那小包里绝对有东西，不然周牧也不会把它不露痕迹的塞入左靴。

“杀性别那么重。”

东方易笑了笑，顺着楼梯一步步往下走。

“窝娃哎！”

还没出门，便听街面有人大声哭嚷。

是披头散发的疯癫麻衣妇人，她怀里抱着个五岁幼童。这幼童面色惨白，竟是因为哭闹，被妇人紧张的活活捂死。

“刘娘子可就这么一个娃，平日宝贝得紧！这次是特意带来集上玩，没想到……”

“若是被刘大郎知道，娃是被她捂死的，怕是又得出大事！”

“说实话也不能怪她，是金刀寨那帮人太凶狠，不捂紧点，也会出事的！”

“金刀寨的真该被千刀万剐！”

“小声些，万一他们再回来，你小子可就死球了！”

山民们一边低声咒骂，一边各自弯腰捡拾货物。

曲三羊跟在后方，见得这幕，瞬间怔住脚步。

世间多悲苦。

东方易亦是叹了口气，默默转身。

污秽乞丐从街角钻出，看了眼街上山民，转身冲向泥沟，捡起落地烧饼。

这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乞丐，精瘦，单薄，饿了一整天，眼睛都发绿了，拿起烧饼顾不得拨去泥巴，便往嘴里咬。

咯嘣！

他咬到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