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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碧也试探着问了一下慕容复武功问题,毕竟要学逍遥派功夫必须散去原来武功。结果苏老同志斜眼给了她一句,难道师父不能吸了他内力帮他炼化然后再传给他吗?阿碧同学摸摸鼻子讪讪地缩了回去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转眼已是深冬,山上一片白雪皑皑。阿碧和苏星河干脆在外面搭了一个简易小屋,门正对着那三间木屋,屋子里生着炭火,倒也不冷,加上都是有内力习武之人,倒也不难挨。

阿碧捧着热茶赏着雪景,或者和苏老同志弹弹琴聊聊天,又或者去写个生秀两笔字,再或者和阮星松阿依堆堆雪人打打雪仗,一时间日子倒是过得无比惬意,让每七天才能出来放一次风慕容复嫉妒不已。

对上慕容复委屈眼神,阿碧心中愧疚之情顿时滚滚而出,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轮椅。于是风风火火找上了苏星河,连比带画将轮椅描绘了一番,苏老同志目光一亮,激动地一拍桌子就出去实践了,留下阿碧看着已经化成碎末桌子咋舌。

于是乎,待到新年来临时候,阿碧终于瞻仰到了无崖子形貌。之前她询问过慕容复几次,他只会说仙人之姿,言语无法形容,令阿碧很是好奇,如今一见,果然如他所言。

相貌俊雅,脸如冠玉,竟是没有一丝皱纹,唯有颌下那三尺黑须昭示着他年纪已经不小,更重要是他周身气质和风度,果真如谪仙下凡,令人有种膜拜冲动。

阿碧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不敢看他第二眼,生怕自己把持不住上去给他把胡子剃了。心底暗呼真是暴殄天物,这样一个男子竟瘫在小黑屋里三十多年,也明白为何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会为了他大打出手了。

“祖师爷。”阿碧上前行礼,随后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目光。

无崖子摆摆手让她起来,然后打量她一番,笑了笑:“这轮椅便是你想出来,不错,不错,果真是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难得我临死还能又学到一样东西。”

阿碧又被他声音震了一把——这哪里是百岁老人声音,分明是一个美大叔。然后才回过神来,谦虚了几句,表示自己不过突然灵光闪现罢了。

有了轮椅,无崖子不用再一直待在木屋里,苏老同志每日风雨无阻地推着他出来转悠,看得出来无崖子也是很高兴能够出来见一见外面世界。而阿碧也终于有幸可以跟着慕容复一起参加无崖子老师培训班,就连一向总是吵着玩闹阿依也在无崖子讲课时候乖乖安静下来听他授课,阮星松更不必说。

眨眼到了大年三十。

阿碧早早就下山采购了一回,一次性备齐了所有年货,从早上开始就忙碌起来。趁着苏星河和慕容复推着无崖子出去遛弯,她将四室一厅瓦房从里到外细细打扫了一遍——无崖子能离开小木屋后,苏星河便率领聋哑门弟子拆了三间木屋,以超快速度盖了四室一厅瓦房,无崖子一间,他一间,阿碧和慕容复一间,阮星松和阿依一间。

待慕容复三人回来,她便将写对联事情交给了三人。这些事情本来前几日就要做得,不过他们也就这么几个人,倒也不急。打发了阮星松和阿依去帮忙看他们写好了贴对联,阿碧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晚上除夕宴。

她做得主菜是火锅。年三十大冬天大家围在一起吃火锅多有气氛,脑子里一出现这个主意,她便找了苏星河和他商量研究着做了一个铜火锅出来。

当看着热腾腾火锅端上桌时,阿碧心中抹泪,她终于展示了一把穿越□势。

没有春晚没关系,大家边吃边聊,无崖子看着不好亲近,其实很平易近人,至少对他们这几个后辈很不错,有时还会开开玩笑。

阿碧提议来击鼓传花表演节目,大家都表示赞成。阿依首先中招,蹦蹦跳跳地站出去跳了一个名族舞,活泼可爱。接着是苏星河,他也干脆,弹琴一曲给大家。再来阮星松,选择了舞剑,舞得倒也不错,引得无崖子轻轻颔首,表示慕容复收了个好徒弟。再来阿碧,她脑筋急转弯终于派上了用场,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慕容复倒是实在,竟然去给大家做了盘点心出来,引得阿碧笑眯了眼,以后有口福了。无崖子画笔一挥,竟是将今日场景跃然在了纸上,栩栩如生。

最后,子夜来临,阮星松和阿依点燃苏星河特质烟花,漆黑夜幕上燃起璀璨艳丽花火,让阿碧惊叹不已。目光掠过身边几人,她想,这个除夕她有生之年应该都不会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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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后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转眼春天来临,山上迎春花烂漫,脚下积雪逐渐融化,春雨淅沥,润物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