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庭院后的小客厅里,顾言寄坐在沙发上,手夹着一支香烟,低声说:“哥,你说你这算不算铁树开花,百年一现啊。”

盛臻睨了他一眼;“捻灭。他不喜欢烟味。”

小梨花虽然不说,但他都察觉到了。

“行行行。不知道是谁,之前嘲笑我一天都晚都只知道围着小缘转。”顾言寄掐着烟身捻灭,“现在啊,某些人,比我更喜欢围着老婆转。”

“小缘跟你还没领证,别乱叫。”

“那不是迟早的事吗?我从初中开始就认定他了,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不跟我领证,还想跟谁领?”

他这话说的极其狂妄自大,惹得盛臻都撇过脸看了眼他。

“小缘的病,怎么样了?”

“已经找到匹配的器官移植了,明年等他身体好一点,就可以动手术了。”他笑得桃花眼弯起,就像一只大型萨摩耶。

“那就好。”盛臻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

顾言寄看着他,欲言又止问:“哥,话说你把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你不会真把他”

“留了一条命,丢进监/狱了。”

“留了命就好。我怕你”

“不会。”盛臻低垂着眼,视线停在手臂上的伤口处,“以前可能会,但现在绝对不会这么做。因为,我有了他,我想跟他共度一生。”

他在温枕面前不要脸面,但他在这群发小里,向来沉稳内敛,颇具威严。

所以,顾言寄听到这肉麻的情话后,差点怀疑人生。

他问:“哥,你这么秀恩爱真的好吗?”

“哪里不好?”

顾言寄:

“好,非常好。”

盛臻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