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揪了两下,解不开,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它跟小枕作对,小枕解不开裤子。”

盛臻闭了闭眼。

舌尖顶了下右腮,戳起了一个小谷包。

他没睁眼,凭着感觉伸手往下,给眼前人解了裤扣:“解开了,小枕自己换。”

“哦。”他滚了个身,拽起一旁干净的睡裤,“那你快去快回,小枕等你回来。”

盛臻没敢再多留。

他端起水盆,快步进了浴室。

主卧的浴室比起侧卧的浴室,要大上不少。

盛臻手撑着水池盆口,俯身看着镜子里,眼睛猩红,表情隐忍又克制的他。

他笑了声,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将脸埋入掌间。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很多次后,他脑袋里的杂念,还有心底涌起的躁意,才散了大半。

小梨花精醉酒后,诱人而不自知,跟平常强装镇定严肃,但又极易害羞的他相比,俨然是另一幅美景。

他很想撕破伪装,让小梨花精知道害怕。

但理智却强将他扯回了冷静的边缘。

他想要的太多,现在贸然跨向前,只会将小梨花精逼回坚硬的保护壳里。

盛臻喘了口粗气,心想,旁人传他向来不近女色,活得清心寡欲。

但是这些,在这个小梨花精面前,不堪一击。

他一笑,就直接把他的防守击溃。

想到这,盛臻望了眼窗外如水月色下的梨花树。

抛掷仅存的躁念后,他趁着里头的小醉鬼还在换睡裤,快速脱掉衣服,洗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