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得很慢,像在擦掉什么。

脸上的脏东西温枕看不到,但现在他再三确定后发现,他的手上确实没有任何脏迹。

他抖了下绯红的耳尖,想要强行挣脱收回手。

但下一秒,他的手被盛臻的握的更紧了。

盛臻左手撑伞,右手紧握着他,不容挣脱。

“怎么了?”

盛臻一改反常,固执地说:“有脏东西。”

说完,又细细捻搓着温枕白皙的手掌,他垂着眼睛,任由眼底意味不明的情绪翻涌着。

温枕咬住唇,没了主意,只能绷着脸,紧盯着四周,以防有人过来看到。

盛臻搓了好一会后,才松开他的手,笑着说:“回家吧。”

“嗯。”

温枕戴好口罩,又想打伞,却被盛臻制止住了动作:“小枕不愿意跟我撑一把吗?”

温枕觉得他的完美道侣有些奇怪。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将伞收了回去。

盛臻拿的伞很大,能够将整张轮椅覆盖住,温枕在身后推着,也没有沾湿分毫。

沿途小路很安静,家家户户似乎都料到了这场大雨,纷纷紧闭着门。

温枕一言不发地推着盛臻,直到进了书店后,他才松了口气。

“先去洗个澡吧,小枕。”盛臻将他的伞接过,笑着说,“下雨天湿气大,洗个澡去去寒,不然明天可能会感冒。”

感冒?

感冒好像会花钱。

想到此,温枕嗯了声,就回了房间洗澡。

他刚走没多久。

坐在轮椅上的盛臻又重新拿出了那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