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盛臻对身后的呜咽声置若罔,摘掉手套后,重新坐回轮椅上,任由王钦推着他驶出地下室。

清晨七点。

一条热搜以席卷之意,瞬速霸占热搜首位。

劲爆消息,a市梁家竟然偷漏税务高达百亿,且因为资金链问题,股票市值一夜间崩盘。

——我靠,梁家不a市出了名的有钱吗?怎么还干这种偷漏税的事情啊??有钱人都喜欢把自己玩的这么脱的么?

——这资金链问题就一夜崩盘了??梁家应该是得罪人了吧??

——梁家小公子不是圈内出了名的爱玩嘛?我记得之前光是爆出他包养谁谁谁的就有好几件。没想到,这次整个梁家都玩脱了啊。

网上关于此事的议论正热火朝天,反倒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还沉浸在睡梦中。

屋内,盛臻端坐一旁闭目养神,面上丝毫没有舟车劳顿的迹象。

床上人仍然没有苏醒,只是眉头微皱,羽睫轻颤,像被噩梦困囿着。

盛臻睁开眼,掌心莫名发痒,像被床上人扑闪的睫毛不断轻拭过。

他指尖蜷缩,忍了一会,没忍住,便推着轮椅上前,给床上的小梨花精抚平眉。

仿佛感觉到有人在干扰着他,温枕砸吧了下嘴,松齿露出一小寸粉舌。

只一眼,盛臻眼中平静的海潮便翻涌而起,心中的一池春水也被重击搅乱。

盯了温枕半晌后,盛臻才给他掩上被角,收回了手。

他反手撑起下巴,指尖在脸上轻敲,开始思忖。

他想,古书里记载的精怪惑人,诚然不欺他。否则,眼前的这个小梨花精怎么能让他破律出手呢?

不过,他既不是话本里不谙世事的书生,更不是那无欲无求的道长。

他只是个挣脱不了凡尘的俗人,这么有趣的小梨花精,他付出了,就想得到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