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会靠的近,温枕能够清晰地看清盛臻的眼睛。

他今天没戴眼镜,眼尾三分翘,七分凌厉,黑瞳较大,凑近了瞧,仿佛倏地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清潭。

而这样一双多情却又无情的眼睛里,此时此刻,却载满了他的身影。

温枕耳尖的红顺势而下,悄然侵占了他的面部。

他试探着收回手:“光天化日,这样不好。”

“小枕。”盛臻没有放开,像故意跟他做对似的,牵得更紧了。

“怎么了?”

温枕察觉到,他的道侣这会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只能顺着他问下去。

“这些,你都可以不做。”盛臻的指腹轻捻过烫伤处的周旁,“家里的事情,我来就好。”

听此,第一次有道侣的温枕骤然缩回手,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们的家,做这些事情,不仅是我的义务,也是我的责任。”

他虽然没有经验,但也略知一些与道侣共同相处的“金科玉律”。

尽管他们并非真正的道侣,但他尽然来到这了,他就必须要担负起照顾他的责任,温枕心想。

盛臻喉间溢出一声笑后,很快便低笑了起来。

可能是生病原因,他的笑声格外低沉性感,一旁的温枕听着,没由来地面红又耳赤。

见面前人的脸粉□□滴,盛臻收敛了几分,端起碗喝光后,才笑着说:“小枕说的对,我都听小枕的。”

温枕抿着唇,欲言又止,最终只抛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就端着碗出了房间。

他步履匆忙,像身后有着洪水猛兽追他似的。

盛臻瞧着有趣,指尖轻敲着桌面,弯了弯嘴角。

四月天。

风里夹杂着初夏的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