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盛臻看着他别扭不自然的盛饭动作,凑身接过他手中的饭勺,将饭盛好后,再递给他。

温枕规矩道:“谢谢。”

盛臻弯了弯唇角:“客气。”

气氛逐渐沉默,房间里只有电视发出的躁耳五毛钱特效声,以及铁筷与瓷碗相碰的声音。

就在温枕想要夹个菜时,电视瞬间黑屏,连带着客厅内的白炽灯也熄灭了,只有小角落里刚在充电时误开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白光。

温枕放下碗筷,疑惑问:“怎么了?”

盛臻抿了抿唇,藏在镜片后的双眼在黑暗中像深不见底的幽潭,潭内涟漪四散,形成水波,无端勾人。

他打开手机电筒,轻晃着白光:“停电了。”

“停电?”温枕顿了下,又问,“那你交银钱了吗?”

“没有。”

“为什么?”

盛臻抬眸直视他,两人视线相交,他淡笑了声:“刚定了一笔书,明天赚了钱再交。”

温枕一愣,在心底斥了句原身不是个男人后,才说:“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

“没事。”盛臻自然地点上蜡烛,“一回来就让你碰上这种事情,是我做的不好,没有兑现向奶奶说的,照顾好你。”

温枕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紧。

他垂眸,看着碗里的米饭,严肃地说:“明天我就搬回来住,这样比较方便照顾你。”

盛臻正低头粘着蜡烛,听到这话,他动作一顿,蜡油差点滴在他手上。

这幅模样落在温枕眼里,他只当他是在高兴。

但在温枕瞧不见的右边,盛臻眼底情绪复杂,像在疑惑,也像在蓄谋,但最终都汇聚成了清亮的笑意。

他抬头笑着:“好,如果不耽误你工作的话。”

“无”意识到自己又下意识地古言古语后,温枕语锋一转,“没事,片场离这不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