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终究是心虚的,目光下意识的闪躲,她飞快的否认:“没有。”
而这一眼目光的虚晃却已经彻底出卖了她。
骆长霖拍案而起,手撑着桌子,额角青筋暴起,这个向来儒雅岑贵又清高的贵公子,脸上竟也现出了明显狰狞而恐怖的神色来,声音也跟着变得阴戾:“你还嘴硬?她手上若不是捏着随时可叫你甚至咱们整个骆家都万劫不复的把柄,她会有这样的底气将我们整个骆家都视为无物?”
骆雪刺杀的事,黎浔就算知道是她做的,可是常秋被救走了,其他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的活口和证词,对骆家造不成任何的威胁,所以前面黎浔想教训骆雪也要另辟蹊径设计才叫她下狱的。
而方才她在提起骆家时那个明显轻松无所谓甚至是幸灾乐祸的态度就明显是让骆长霖嗅到了一丝可怕的更大的阴谋的味道。
“她不过就是倚仗着信王罢了!”骆雪反驳。
她是还藏着秘密,但她绝不相信黎浔能拿到她的那个把柄,所以打从心底里她也只认为黎浔之所以嚣张全是靠着有姬珩撑腰,因为别人不知道,她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姬珩才是将来问鼎帝王宝座的那个人。
她到了现在还死鸭子嘴硬不肯对自己坦白,骆长霖已经对她失望至极。
“十安。”他缓缓站直了身子,看都不想再看对方一眼。
十安立刻冲进来,将他抱着送出了门口,甚至也没放轮椅上,而是直接抱着下楼以最快的速度撇开了骆雪。
九琼往屋里看了一眼也立刻搬了轮椅急匆匆的跟着下楼去了。
人去楼空只在一瞬间,骆雪愣了半晌,直到楼梯上的脚步声也消失了才一个激灵如梦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