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长嗤笑道:“愚蠢,若是那段云飞没事还好,若是病了,他这么过去怕不是要过了病气,这节骨眼可不能冒这个险。”其他家长纷纷称是,心中嘲讽了几句便带着自己孩子上楼了,有两个少年似乎觉得这样不好,但是并不敢反抗自己的家长,只能悻悻跟着回房。

温言也感受到了唐易的怒火,安慰道:“别为他们上火分心,你们不过是互相作保而已,此次考试之后,莫在来往就是。”

唐易气道:“阿言你不知道,我们报名那天回程,傅先生说有一本题集会对我们很有用,我们都买了,段云飞没钱买,只好在车上去看别人的,结果那个叫阿连的少年,竟然把书侧了过去不给他看,如此品性之人若是之后考中秀才教人读书,该是多么误人子弟,若是进入官场,又将带起怎样一股风气!”

温言也皱了眉头:“确实不太好,不过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我们做好自身就可以了,相公,我猜你一定给段云飞买了题集对吗?”

唐易嗯了一声。

温言柔声笑道:“我相公品行才是真的好。”

唐易被他这一说,气消了大半,捏了捏温言的小手,这时候已经到了段云飞房门口,唐易敲了敲门,没人应答,直觉不太妙,便大声说了句得罪了,而后推门而入。

房间里乱七八糟,不见段云飞身影,唐易往床上看去,看见了缩成一团的段云飞。

“不好!”唐易摸了摸段云飞的额头:“发热了,阿言,你快找店家去请大夫来。”

温言应了一声,连忙跑下楼去找掌柜的,这县城他不熟,那里有大夫也不知道,只能依靠掌柜的。

掌柜的是个热心肠,一听有考生发热,知道是大事,连忙找小二去请了附近一位老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