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实叹到:“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温小哥儿竟然是被强嫁来的,当年她舅母把他领出来说是他自己愿意的,他也没反驳,我还以为是真的,唉,是个苦命的孩子。”

唐易坐在温言身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哥,你帮我做两件事吧。”

“你说。”

“帮我去一趟镇上,先去和博广书肆的傅掌柜说一声,这两日我不能去读书了,然后去找一下咱们在码头做工时的那个管事。”

“找他做什么?”

“温氏说阿言的生身父母在泰周府下章回镇,泰周府据我们这里太遥远了,我们不能前往,但是那管事的主家有商船来来往往,托他去打听着些,说不定会有消息。”

唐实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行,等会儿我就去,若真能寻到温小哥儿的家人那就再好不过了。”

唐易默然,唐实又提议说:“你以后每日都要去镇上半天,我看这温小哥儿自己在家也不让人放心,我家旁边还有一片不小的空地,我看不如咱们两家合力,在那边盖座新房吧,以后你不在家,温小哥也好有个照应。”

唐易说:“那再好不过了,只是既然是我家盖新房,怎么能让大哥出钱,我出就够了,我每月能在博广书肆领些钱,承担得起。”

唐实跟他争了几句,最后也只能听他的,不过见过了唐易给里正的那块银子,唐实就知道唐易确实是赚了些钱的,倒也不是很担心,便着手去安排了。

商量好一干事宜,唐实便带着周蓉走了,他要去镇上,周蓉要去熬药,还得准备晚饭。

唐易独自坐在温言身边,心中无限酸楚,少年最近虽然长了些肉,但还是瘦了点,平日里轻手轻脚的像只猫儿一样,就连睡觉也是侧卧成小小一团,在宽大的被子下面显得格外弱小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