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一车货怎么办?”

“纪家赔啊,听说都是值钱的玩意儿,十好几万呢。”

“啊!这么多,我十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纪家能赔得起吗?”

“赔不起也得赔,砸锅卖铁都得赔,想耍赖?被人一告,纪彦均就得坐牢!”

最后一句话不管是真是假,有没有事实根据,都让梁文华心头一寒,砸锅卖铁地赔?彦均坐牢?

梁文华身形晃了晃,脚步虚浮地回到家里,刚坐在堂屋就听到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声,是纪友生在收拾家,他准备搬家,搬离这里,除了公司之后,把这个家也得赔出去。

这个家她住了几年了,这平房,这水泥地,这看上去比别人家高档许多的院子,是她这辈子住的最好的地方,怎么会给别人呢?

梁文华倏地站起来身来,噔噔噔地跑进房内,一把扯过纪友生手中的麻袋,摔在地上:“我不搬,我死也死在这里!”

纪友生看着梁文华,说:“我看你不是想死,你是想让你儿子死。”

梁文华整个身子一震。

她想让儿子死?她不想,她一点也不想,她想让她儿子过的好好的。

与此同时,纪彦均正从南州火车站把刚子接回来,接到了南州的公司里。

刚子看到公司院子里停的货车问:“没找到买家?”

纪彦均点头:“不好找。”

“那继续找啊!”

“来不及了。”纪彦均说。

“为啥?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刚子问。

纪彦均笑了笑,笑的极其无奈,然后说:“昨天岳辉去了我家,本来是想再给我宽限几天,结果遇上了我妈。”

刚子扶了扶额:“你妈骂岳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