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可不得了!宁芝好好的一个姑娘出了趟派出所,别说在县城抬不起头,进了学校,也被同学笑死咯。”

“砰”的一声巨响,隔壁房间传来的。

三个牌友吓了一跳,连忙噤声。

却不知纪宁芝将她们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正在自己房间摔东西。

“闻青,闻青,这个不要脸的农村人!”纪宁芝又气又恼嘴上又骂着,心里却是极其害怕着,站在房内不知所措,最后一下扑到自己床上呜呜哭起来,硬是不敢出房门。

与此同时,闻青与梁文华杠上了。

梁文华一直以为自己在闻青面前是有威慑力的,至少她作为“准婆婆”,有“纪彦均”这张王牌在手,一向拿捏得住闻青,可是此刻闻青压根儿不把她放在眼里。

“闻青,你到底想干什么?”梁文华强压着怒火问。

闻青面色平静地说:“让纪宁芝跟我去一趟派出所,还我一个清白。”刚才刘姐已经将纪宁芝给的十块钱交出来,令她喜悦的是,崭新的十块钱上,沾了一点红色指甲油。红色指甲油一向是纪宁芝的最爱,这个年代的指甲油六分钱一瓶,色彩单一不说,涂上之后半天干不了,所以纪宁芝才会蹭到十块钱纸币上。

人证、物证都在,梁文华自然底气不足。

梁文华强压着性子,小声说:“闻青,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丢了闻家的人,又跑来丢纪家的人是吗?你安的什么心?”

闻青不怒反笑:“阿姨,我一不伤害他人,二不伤害自己。堂堂正正做人,为自己为东家讨回公道,有何丢人之处?相反纪宁芝匿在阴暗处,拿钱泼脏水,试问谁比谁不安好心?”

梁文华当即脸色一变,好一个张巧嘴:“闻青,你非要闹大吗?”

闻青反问:“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