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霎时一静。

苏培盛把脖子缩了起来:乖乖,四阿哥竟然把贵妃娘娘送的生辰礼给烧了,怪不得不报损呢。

弘历再被召回九州清晏的时候,还有些不明所以。

进门就见皇上案上摆着一架烧过的熟悉船骨,只觉得背上立刻窜上一阵寒流,立刻跪了道:“皇阿玛……”

皇上拂袖:“长者赐,不敢辞。你这规矩学的倒好,辞并不辞,却直接烧了了事!”

弘历连忙道:“皇阿玛,原是儿子糊涂,写禁海策论时,想起洋人为祸等事,心中不忿,一时激动失手摔坏了贵妃娘娘所赐之物。因怕贵妃娘娘多心,也不敢拿去造办处修缮,这才……”

皇上只道:“若要编话糊弄朕,你却还早了些!你的禁海之论是为何而起,又为何指点弘昼,究竟是从公论,还是按私心论,朕也不问你,你自问去罢!”

弘历只觉得心跳个不住,连忙要为自己申辩。

却听上头做的皇阿玛已不容置疑道:“从此朕为你换过一位师傅,下去吧!”

弘历哪里能现在下去,皇阿玛这分明是疑了他。他连忙磕头:“皇阿玛,儿子知错。”

随即忽想起一事,连忙道:“儿子虽一时糊涂,但这不慎摔了船以及将船骨赏人,都是儿臣阿哥所内发生的日常小事儿,贵妃娘娘处又是如何得知,又是如何状告到皇阿玛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