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皇上也担心她若听了这些闲话,从此就学着那些‘贤惠’做派,劝着自己往别处去,倒是少了两人如今的自在。

谁料她这里还是知道了。

姜恒笑眯眯:“臣妾刚听倒也有些惊讶担心的,但一听皇上已知道此事,就知道没什么怕的了。”之后递上一支新的烤苕皮:“若不是觉罗氏,臣妾真不知皇上还替臣妾周全,臣妾多谢皇上。”

皇上接过,看着她笑颜如初见一样甜,心里也是甜的。

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处理所有的事儿,旁人不理解也没关系。

正如他曾写给自己的警句:“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

这话既是对自己的注解,又未尝不是一种无奈。

因他前世再呕心沥血,照样有曾静等人给他拟了十大罪名,照样民间传着他贪财好色,不是个好皇帝的骂名。其实哪怕在跟曾静对线的时候,他也没有一日停下过手里的政务。

他一直觉得不被人理解也没关系,问心无愧就是了。

可现在,面对着眼前笑颜,却发觉能被旁人理解所做之事背后的苦心,能被人坚定说出口的明白信任着,实在是件很满足的事情。

二月里,京中讨论多时的选秀开始了。

内务府向各旗的满蒙汉都统发送了秀女入宫的参选顺序。

且说皇上登基来,宫里只行过一次选秀,宫外只好把这一次当成参考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