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个有点情商的人在这里,都能听出我的话外音:深更半夜的你死了老公就直接跑到别人家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是不是不合适啊?!关键是你跑过来的方式也有点不对吧?要是我没醒你是不是打算直接去钻我被窝啊喂!!

给我回自己家去!不管你老公是怎么死的,总之你给我回自己家去啊喂!!

我在心里如此抓狂的大叫着,脸上礼貌性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然而,此番用力的脑内呐喊完全没能传达到舞子女士那里,她面带忧伤的垂眸——话说你居然也有脸忧伤啊虽然这样确实显得睫毛很长很好看——顺坡下驴的说道:

“先生以往总是陪伴在妾身左右,乍然留妾身一人,这漫漫长夜着实难熬……”

我:“……”

我表情木然。

——夫人您说实话,您这话本从哪看的,名字是不是叫《隔壁饥渴俏寡【哔——】》?

“舞子女士。”心知不能再让她把这戏唱下去的我微笑着打断了她,同时假装自己刚刚耳聋了,“能不能告诉我您是怎么进来的?”

我的新家三面都有围墙,大门晚上被我反锁,眼前这个柔弱还脑残、和丈夫感情不睦、社交智障的家伙衣服上更是纤尘不染,她到底是怎么进了我的家门的?

被打断施法的舞子女士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却也没什么坚持要继续的意思——她貌似也觉得这种照搬原话的做法不太靠谱,苍白的皮肤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接着,她微微侧身,用青葱一样的手指指向墙角的竹林,也就是我新家的最后一面墙。

因为角度问题,她一侧身,我就看到了她没有被和服遮住的雪白后颈,那片白的晃眼的肌肤也和她此刻的面颊一样,透着淡淡的粉色。

“那片竹林后面的墙上,有一道只供一人通过的角门,上面没有上锁。”

舞子女士低柔的声音传来。

我面无表情的移开视线,朝她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