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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了?”楚风不耐地催他。

“清末民初那个书柜,少了二十年。”楚恒说道,“去过爷爷地下藏书阁的人只有你和楚文,你们仔细想想,是压根就没有那二十年的,还是以前有过的?”

被点到名字的二人陷入了混乱的回忆,楚文边想边说,“我最后一次去是十六岁那年,翻看的也都是一九四零年之后的书籍和手札,你们说的清末民初我还这没什么印象。你呢,楚风?爷爷死后,他的书是你处理的,还记得什么吗?”

靠坐在沙发上的楚风坐直了身子,手指在茶杯里沾了些水,于桌面上画下一只没有翅膀的乌鸦,“是不是这个柜子?”

“对,就是这个奇怪的鸟。”

听过楚恒的肯定,楚风长长吁了口气出来,“有。我记的很清楚,当初焚烧爷爷那些禁书的时候,那柜子上的东西我略过几眼,觉得很寻常也就没舍得烧掉。”说着,眼神深邃了些,仿佛已经看到当初排列整齐的旧籍陈列在书柜中,“一本挨着一本,没有空隙。”

众人的心上都横了一道看不着摸不到的沉铁,貌似与黑家无关的事件兜兜转转还是辗转到他们的身上。是宿命还是天意?混世魔王打趣着自语,“咱黑家不是还有什么恶咒没解开吧?”

本是一句戏言,招来楚文和楚风的的铁拳!

“轻点打!他两天两夜没睡了。”楚恒为晨松打抱不平,瞪了两个本家哥哥一眼。

祁宏笑看紧张兮兮的楚恒,“接着说吧,你们还发现了什么?”

“能发现这些就不错了。”晨松揉着挨打的脑袋,苦哈哈的,“当时,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测试了一下那个书柜。虽然已经少的让我几乎无法察觉,但还是留下那么一丁点的痕迹。”

“什么痕迹?”

“五行之力。”

五行之力?这算什么答案?众人不解时没有催促晨松进一步加以说明,大家都清楚这小子的能耐,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胡言乱语。见他也是一头雾水的态度,便明了,所谓的“五行之力”真是一种难以说明的情况。

那么何为“五行之力”?楚恒接着说,“那不是祭灵师的灵力,虽然非常相似,但我跟晨松反复测试过,还是跟咱们的灵力有很大的差别。不过原理是一样的。”

祁宏也同楚风那样沾了些水,在桌面上画了一棵大树,树上结出两枚果子,一枚苹果,一枚香梨。晨松看了看,含笑点头,“就是这种感觉。”

不祥的预感冲淡了与楚文“重逢”的喜悦,祁宏双手用力地搓了搓脸,酸疼的腰上立刻有人按抚着,回了头看到楚文信任体贴的神情,他方才叹出满腔的忧心忡忡。

“这么说,水清很可能是你们的远房亲戚喽?”一直觉得很无聊的凌歌,打趣着。

众人中最小的楚恒似乎不愿朝着这个方向去揣测,他选择了“也许、大概、不一定”这种模糊的字眼来回答凌歌的肯定。祁宏不愿对这样的楚恒加以肯定性的说明,但也因为把他当成了家人,才想要说明现实。只是,这个活儿,轮不到他。

“楚恒,不要小孩子气!”晨松难得一本正经,“当年陷害水清的那些人死状怪异。药骨门最后一个死者还留言说体内有五行之力相互角逐。你我心里都清楚,其他术士派别有抓鬼画符、傀儡机括、筮卜阴阳、祝由修仙,哪一个都是要吸取天地灵气,但是有哪个能将五行之力化为己用?只有我们祭灵师才可以打从娘胎起就会操纵五行。楚恒,你早就明白,何苦不愿面对?”

“我就不能拒绝一下?”楚恒急了,眼睛瞪得浑圆,“黑家怎么了?身怀异禀就要屡遭厄运?上一次为了解除恶咒,楚文哥丢了大半条命,爷爷也死了!这一次又是什么?黑家又要失去谁?总共才十来个祭灵师,大家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我说不出,只要你们几个活着我就满足的那种混账话!”

祁宏眨眨眼看着楚文,似在问:刚才还护着呢,怎么转眼就发火了?

楚文斜眼:八成是还有其他缘故。

楚风扭头看楚文:这俩人怎么回事?

楚文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最是云里雾里的凌歌很自责,非常自责,站起来打圆场,“那什么,算我多嘴,你俩别吵行不行?”

“跟你没关系。”晨松面色不佳地回了一句,身手抓住憋红了脸的楚恒也起了身,“各位慢聊,我跟楚恒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