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听到白瑞的话，停止了梳理羽毛的动作。转过头，闭上眼睛静默了两秒，回答道：

“确实不大对劲，现在我还能勘测到她身上有一股能量的余波。莫晓云似乎是刚刚被什么东西侵入影响了。”

白瑞面上不动声色，心却沉了一下。因为像这样的能量波动，自己在过去的小世界里也遇到过很多次。每当自己想方设法的想要反抗原系统的时候，在很多个即将成功的档口，都会感到身边的某个人身上会产生这样的能量波动。

这些被这股能量影响的人都会跑出来阻止自己的行为，有的人甚至会直接将自己从那个世界抹杀。只是自打和老黑结了契，让他控制了系统，那道奇异的能量似乎减弱了很多。上个世界虽然也有轻微的波动，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故。

所以，究竟是谁一直跟随着自己穿梭于每一个小世界，还不厌其烦的要坏自己的事！

“老黑，你能追踪到那道能量的源头吗？”

老黑摇了摇头，略带歉意的说道：

“并不能。刚才我在感知的时候就已经尝试过了。对方的行踪十分的隐秘，我也只能稍微感受到莫晓云身上那些不正常的能量残留。”

白瑞点了点头，看来在这个世界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总觉得控制着这股能量的人绝对和强制绑定自己的系统脱不了干系。

白瑞一直在心中思量着那道奇异的能量，然而这番眉头紧锁，陷入思虑的表情落在了莫晟的眼里，却让他感误会了白瑞是因为他对莫晓云手软而在埋怨自己。

回家的路上，他不敢去吵白瑞。直到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公寓的门口，莫晟才转过头来，看着白瑞的脸紧抿着唇。半响，才说出了两个字。

“抱歉！”

听到莫晟的声音，白瑞才回过神来。有些疑惑的看向对方，问道：

“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随即，白瑞注意到了对方眼中的歉意和惶恐，才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说道：

“今天莫晓云的事情是一个意外，这并不是你能控制的了。况且要是没有你在，恐怕我也不能全身而退。怎么你护了我的周全，却要反过来向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