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这次的变身，可以说毫无特色，身高一米七五，身材不胖不瘦，穿着最普通的灰黑色的羽绒服，头顶带着鸭舌帽，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不挺不塌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嘴唇。

就是盯着这张脸看上一天，转过头却也说不出半分特点。

这是一张很适合潜伏和伪装的脸，也同样适合作案。张泽把伶妖揣在里怀兜里，然后戴上口罩，揣着手往李明所在的小区里面走。

这小区建成应该不超过十年，园区内很多公共设施还是很新的。张泽一边走一边注意观察一路上有摄像头的地方，并且故意在摄像头下面做出一些鬼祟的动作，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七拐八拐一直来到了李明所在的那栋楼门口，单元门锁着，需要门禁卡才能进去。

张泽在门口等了一会，有个遛弯回来的大爷正好进门，张泽立刻跟过去，混进了单元门。

跟着大爷上了电梯，张泽退后一步，缩在角落里，并不按楼层。大爷拽着裤腰带上的钥匙串刷了电梯卡，然后按了十七楼。

这个距离赶考，跟李明家所在的二十一楼还有几层的差距，如果来了直接奔二十一楼，未免太过刻意。

正好上楼的过程中，可以假装试探一下其他住户，一路走上去。这样警察在后期盘问邻居的时候，可能会有人回忆起曾经有人来敲过门，更显得细节真实。

电梯开始上行，大爷奇怪的看了张泽一眼，苍老的声音问道：“小伙子，你到几楼啊？”

没想到老头还挺警觉，张泽赶忙笑着解释道：“大爷，我忘带卡了，跟你蹭上去，再爬几层就到了。”

老头一听这个解释，了然的点点头。随后开始跟张泽唠叨：“这鳖羔艹（骂人口头禅）的物业，一天天就为了收钱服务的，你说门口弄个门禁，上楼还得刷卡，不合理啊，你说我去邻居家串个门，还不让上啊。”

看的出来，刷卡上楼这事大爷挺有意见。毕竟忘记带电梯卡，年轻人爬几层问题不大，但是对老大爷来说，可是件难事了。

张泽附和的笑了一声，以表示应和。

这一来老大爷似乎得到了一种无形的支持，更热切的说道：“是不是？竟整那没有用的，有那功夫把园区拉那狗粑粑质疑理一下，天天出去，一不小心就踩一脚，烦死人了。”

老大爷跟自己说话，张泽也不能不吭声，尴尬的说道：“嗯，是是是。”

“对，这是正经事，你说老管我们业主刷不刷卡，交不交钱，你好好整着，谁能不交钱，……这狗粑粑我都投诉好几回了，没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