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比地狱还可怕。

程浴血现在这个样子就挺好的。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是不一样的，你以为我是谁，他又是谁？”程浴血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理智十足，“你是因为见惯了这些玩家和玩家，玩家和潘多拉之间的勾心斗角，才会对阿织的单纯和天真格外钟爱。越是缺少什么，你就越会去追逐什么，你的选择，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就你能够选择的对象来说，不管从可靠度还是从你的癖好来说，阿织都是你的最佳选择。他既不会背叛你，又会给你一点小惊喜小意外，所以你才会对他这么上心。”

“才不是，我是真的喜欢阿织。”司南不悦反驳。

“现在是，但一开始，你的潜意识在选择他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人类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毕竟我记得你刚开始的时候，其实并不喜欢蜘蛛不是么？”程浴血反问道。

司南被说的有些怀疑人生。

难道他真的是这么功利的人？

“爱情也好，亲情也好，本质上都是感情和感情之间的交换，是人的正当需求。人们会去追逐外貌好的，身体好的，财富多的，都算是本能的一种。但是对我和宁不问来说，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明知道接着问下去等待着自己的一定是满满的口粮，但司南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是刺激和不可捉摸。”程浴血笑着回答道，“如果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玩家，哪怕我比现在好看上几倍，他或许会一时迷恋我，但过不了一两年，他就会想要去追逐别的。他未必会背叛我，却也绝对拿不出这样的热情来和我在一起。”

“哈？”司南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那你呢，你看上他什么了？”

“大概是他越战越勇的勇气，和不断接近我的小动作吧。”程浴血想了想回答道，“我就喜欢他喜欢我却又努力装作不喜欢我，然后被我戏弄却又无可奈何原谅我的样子。”

司南：……

算了，他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呢？

他好好的看自己的阿织不就得了。

第164章 第 164 章

宁不问带着碎片和卡索回去的时候, 保安队的人还有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