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终金邑宴还是出了侧室让那女婢子帮苏娇换了东西,但是当苏娇换完东西出来之后,看到斜靠在厚毡子处的金邑宴时,还是忍不住的红了脸颊,那一片绯红晕色细致蔓延,让苏娇整个人都透出一股细腻的鲜活气。
金邑宴上前伸手牵住苏娇的手,将她一路带出侧殿。
临近晌午,天空依旧有些晦暗,冷峭的风吹鼓了苏娇身上的罗衫,朱玉翠环轻响,在这偌大的敬怀王府之中,空灵幽动。
两人沿着殿外的护石栏漫步,苏娇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发髻,迎面一阵细风吹来,夹杂着淡淡饭菜香气。
早上虽然食了一些吃食,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苏娇的肚子早就饿扁了,她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大大的杏眼顺着那托着食盒的女婢子一路看去,直至看不到踪迹。
“表妹在看什么?”金邑宴伸手按住苏娇往前走的身子,白皙的手掌搭在苏娇瘦削的肩头,背风而立的高大身子遮挡住了大部分的冷风。
苏娇愣了愣神,伸出白嫩嫩的指尖往那女婢子离去的方向道:“是要吃午膳了吗?”
金邑宴面无表情的伸出手,握住苏娇那根手指,然后突然另一只搭在她肩头的手滑落到苏娇的腰间,一用力就将苏娇纤细娇小的身子从地上半抱了起来。
当被金邑宴放到那护石栏上时,苏娇整个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她穿着绣花鞋的脚空荡荡的飘在半空之中,阴沉的天气风愈发大了起来,裙裾飞扬,苏娇细长的黑发飘舞,遮盖住了她的视线。
“我有没有与表妹说过,表妹在与我一处时,眼中只能有我一人。”金邑宴与苏娇贴的极近,说话时被冷风吹散的热气甚至还能有一部分铺洒到苏娇的面颊之上。
因为金邑宴靠过来的宽大身形挡住了那直吹苏娇面上的冷风,所以半眯着双眸的苏娇终于是看清面前金邑宴的表情。
一如往常那种晦涩暗沉的眸色,黝黑深沉的如同一抹深潭,好似永远都看不到底一样,浸透着彻骨的阴寒。
“表,表哥……”苏娇坐在高高的护石栏上,视线几乎与金邑宴平视,她的背后没有任何支撑,除了金邑宴搭在她腰间的双手,而且比起金邑宴站的地方,苏娇后背处离护石栏的高度又多了好几层台阶的距离,所以苏娇连往下看一眼都觉得眼晕。
“表哥说的话,表妹可曾放在心上?”金邑宴一只手轻轻抚上苏娇的心口,那温热的肌肤透过细薄的春衫蕴热了他的手掌,还有那逐渐加快的心跳声,配上苏娇愈发紧张急促的呼吸,让原本面色阴沉的金邑宴突兀的发出了一声轻笑。
被金邑宴的反复无常吓了一跳,苏娇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她伸手抓住面前人宽大的袖摆,小心翼翼的结巴道:“表,表哥,你说的话我都记在心上的。”
“哦,是吗?那表妹说说,我都说了哪些话?”金邑宴似乎是对苏娇的心口十分感兴趣,那手掌贴住之后便没有动过,甚至还颇有兴致的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苏娇的心口处。
看着金邑宴奇怪的动作,苏娇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她抬首看了一眼不远处巡逻的敬怀王府家卫兵和一些面无表情低垂着脑袋匆匆走过的奴才婢女,小脸上又慢慢爬上了一抹绯色。
轻轻推了推弯腰靠在自己心口处的金邑宴,苏娇有些急喘气道:“表,表哥,这里风大,我们去屋子里头说,好不好?”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意味,苏娇眉梢眸间,都是羞怯。
“这里风景独好,表妹还是在这处说吧。”金邑宴的声音闷沉的从苏娇的心口处传来,说话时的热气透过春衫,染烫了苏娇的心口一角,也不知真的是在说哪处的风景。
“我,我……”苏娇的心口明显的感觉到金邑宴说话时的温度,她憋着胸口的一口气,垂首脸色绯红的看着金邑宴靠在自己胸前那微微鼓起的一团上,双眸微闭,好似小憩模样。
苏娇的双手有些无措的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然后就感觉自己腰间一紧,那两只修长的手臂一揽,将苏娇纤细的腰肢完完全全的包裹处,不留一丝缝隙,而苏娇的身子也与金邑宴贴的更紧了几分,苏娇似乎都感觉到了胸前的几分涨疼。
“表妹还未说呢……”金邑宴的声音低哑暗沉的穿过苏娇的耳中,细腻呢喃的话语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乖张戾气,反而透着一股温软意味,让意识到的苏娇一下反应不过来,只干瞪着一双杏眸,差点没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