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状(谢无眉心倏皱,身处朝堂时...)

惨遭权宦强娶后 荔箫 1774 字 4个月前

正月十五之前百官歇假,都不上朝。又因有了东厂,谢无也姑且歇了下来。温疏眉一边恐他见不到她就要瞎琢磨些有的没的,一边又怕父亲不快,只得隔一两日寻个由头出门,绕个弯子从谢府的后门溜进去。待上一两个时辰,再回自家去。

这样的法子若平日用的多,必是容易露馅的。所幸是在过年的时候,亲朋好友走动也都频繁,温家又刚再起,她出去会一会旧友也没什么。

只是这样就苦了楚一弦。温疏眉若去见谢无三次,总有两次要拿她当托词。有时还为了显得真些,还需她上门来喊她走。这般做上几回,楚一弦便有了一脸的不情愿,在谢府的后门外小声跟她抱怨:“你你你……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你这是逼我助纣为虐!谢无那……那狗东西!还配让我费这种力气了?!”

温疏眉有求于人,自不恼她,却摇摇头:“你不要这样说他。”

“我……你……”楚一弦语结,瞪大眼睛,“你真是吃了药了吧你!”

温疏眉蕴着笑,伸臂一抱她:“多谢你啦!督主说西市旁边新开了家点心铺味道不错,改日我请你吃!”

说罢她就回身扣眼前的木门去了。楚一弦气得叉腰:“我少你那一口点心啊?!”

转念一想,又啐道:“谁要吃他推荐的点心,我呸!”

话音未落,眼前的门一开,温疏眉就进门去了。门转瞬又关上,气得楚一弦在外干瞪眼。

门内,谢无坐在井边的石沿上,抱臂而笑:“你再这样来两回,我看你是要没有闺蜜了。”

“不会的。”她走向他,“一弦刀子嘴豆腐心罢了。”

谢无笑笑,打量着他又问:“你爹娘真不知道?”

“我娘知道一点,我爹自然不知。”她说着也坐到石沿上,叹一口气,沉默不语。

这后门之内平日没什么人走动,只一口枯井,多有些荒凉。再添上一声叹息,就有了三分寥落,让人心生凄然。

两个人都安静了会儿,谢无摇摇头,站起身:“大过年的,别这么丧气。走,带你吃鱼去。”

“吃鱼?”温疏眉一愣。

谢无大步流星地往南边走:“昨天钓了大半日,十几条呢。”

“你……”她站起身疾步跟上他,“府里的鱼?那是锦鲤啊!用来看的!”

他笑一声:“也没说不能吃啊。”

于是他们便发现府里的锦鲤肉质的确尚可。如若烹调得宜,也称得上一句好吃。

然后谢无便又祸害了锦鲤两回。上元节这日还让人做了锦鲤馅的汤圆,可惜腥得要死。

上元节的晚膳温疏眉自是要回家去用的,便在傍晚时离了谢府,回到温府去。

温府里一团喜气,温疏眉自小喜欢花灯,温夫人便早早地着人寻了些,挂满了府中的回廊。有几方院子的灯下还挂着灯谜,温疏眉也喜欢猜,却从来不在行,十个里能猜中一两个都难。

温衡如当年一般见状就要笑话她,说她书读得太死,不知活学活用。温疏眉听得不乐,生气地驳他:“我都这么大了,您怎么还是这一套话!”

温衡就笑,不再多说,只招手喊她再来吃两个汤圆。

京中各户人家也都差不多,阖家团圆的日子,哪怕平日里并不甚和睦的人户也都能难得的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