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有些食物他见过,有些没有,但他可以确定,这也许也是某样能吃的东西。

怎么会有人连梦里都是吃食?

他一路向前走,桑柳正躺在暖呼呼的大床上,床边缀满了玉兰。

季惊墨对白花陌生,但是他对这香气可熟悉。

这是他血液的味道。

他走上前,那朵朵玉兰花便向他生长出来,不管他往那边走,那花便开在了脚边,似乎在阻止他的前进。

季惊墨:“有意思。”

他不管那花,直接跨了过去。

那看似无害的花突然长大,并吹出一缕寒霜,几乎要冻结他的双腿。

季惊墨看着腿上的寒霜,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这是桑柳臆想出的防护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但是应该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她的潜意识,认为他能保护她?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

季惊墨心情微妙起来。

就在那些玉兰花要把他冻成冰雕之时,床上的人被这动静吵醒,她睁开了惺忪的睡眼。

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在一片玉兰花丛里站着一位乌发红唇,身材高挺的男人。

桑柳撑着下巴,露出一个黏糊糊的笑:“小帅哥,来一起睡觉啊?”

没有春梦了无痕的辅助,在这梦里,桑柳是没有思考能力的,她一切都是依靠本能行事。

季惊墨意识到这一点,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他碾碎那一丛花,带着自己都忽略不了的怒意,他抓着桑柳:“小帅哥是谁?你——把我当成了谁?”

他最后一句话近乎低吼。

桑柳嘟囔了一句,几乎就是动了几下嘴唇。

季惊墨没有听清楚,他又凑近了一些,几乎能闻到桑柳身上幽幽地香气:“你说什么?”

下一秒,桑柳双臂攀住了季惊墨的脖子,柔软的唇贴在了季惊墨的脸上,一触即离:“亲亲。”

季惊墨僵住,他平生第一次离女人这么近,是桑柳,第二次还是桑柳。

她两根白皙的手臂如藤蔓地枝条,但它是温暖的,带着香气,那些香气,就如同桑柳这个人,一样的霸道,蛮不讲理地钻进他的肺腑。

季惊墨甚至都感觉到他的神魂,都被沾染上了她的气味。

季惊墨动了动喉结,那上面的小痣红的像血,发情期灼魂的痒再次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沙哑着嗓子,掐住了桑柳将要倒下的腰:“你别后悔。”

这句话既是警醒他自己,亦是提醒桑柳。

一旦与他的神魂交染,便是生死相依。

本就在睡梦里没有带脑子的桑柳,又被季惊墨低沉沙哑地声音迷的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