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娴：“你除了我哥以外还能认知得到别的人形生物吗？”</p>

苏荷笑得欢快：“说吧，别跟我卖关子了。”</p>

商娴沉默两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音。</p>

苏荷：“……”</p>

几秒后。</p>

安静的电话对面，苏荷找回了声音：“娴哥，你再说一遍？”</p>

“……”</p>

商娴颇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懒恹地仰进沙发里，哼了声，“你没听错，我看见昨晚那个小帅哥了。”</p>

苏荷：“……”</p>

苏荷：“你确定不是你执念太重，出现幻觉了吗？”</p>

商娴：“……”</p>

商娴：“我还是有道德良知的！我会对一个比我小那么多的小帅哥有那么重的执念吗？”</p>

“会。”</p>

“……”</p>

“友谊结束，挂电话吧。”</p>

苏荷在对面笑了起来，很快就恢复严肃。</p>

“我还在敷面膜呢，你别逗我笑。”</p>

商娴轻哼了声。</p>

“那你最好先别敷了，因为我还有另一个更大的消息没告诉你呢。”</p>

苏荷：“？”</p>

商娴眼神飘了飘。</p>

几秒后，她用最平板的语气快速开口：“今天晚上我一时不察被他亲了。”</p>

苏荷：“……”</p>

商娴：“……”</p>

苏荷：“？”</p>

苏荷：“不好意思面膜掉了，你等我半分钟。”</p>

对面水声哗哗地响。</p>

趁着这空隙，商娴有点不自在地撇开了视线，心里暗暗唾弃了自己的没出息。</p>

不过就是个吻，没什么大不了的……</p>

很快，电话对面就重新响起了声音。</p>

苏荷似乎已经解决完了面膜的收尸，拿起电话先叹了一声。</p>

“娴哥，你想不开了，跟个小帅哥谈恋爱？”</p>

“谁谈恋爱了。”</p>

商娴本能反驳。</p>

苏荷：“要不是你默许，我可不信以你那身手，会被一个小帅哥偷亲到。”</p>

商娴：“……”</p>

商娴辩解：“说了是一时不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p>

“……”</p>

苏荷安静片刻，突然笑了，问：“那感觉如何？”</p>

商娴眼神飘了。</p>

苏荷：“别心虚啊，快说说。”</p>

商娴轻咳了声。</p>

“还……不错。”</p>

苏荷像是听了个最好笑的笑话，在电话对面笑成了一团。</p>

“你也有今天啊，商娴。”</p>

“……”</p>

“想想我们高中那时候，被你拒绝过的那一票男生。啧，那话怎么说的？天道轮回，报应不爽？”</p>

商娴：“……”</p>

商娴：“好了，你可以闭麦了。”</p>

苏荷笑得更欢。</p>

只是很快，她就突然反应过来这其中的问题。</p>

“不对啊，娴哥。”</p>

苏荷坐正身，“你昨晚不是跟我说，小帅哥今年19吗？——是我离开学校太久，消息闭塞，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都开始成年一年多了？”</p>

“……”</p>

商娴突然沉默。</p>

苏荷：“？”</p>

商娴：“……”</p>

在这诡异的沉默里，苏荷感知到了一点微妙的原因。</p>

她轻眯起眼。</p>

“你实话告诉我。”</p>

“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