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没挑明，就那么彼此断了来往。

每当苏明月想这事儿，心里就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对方。

见见面也好，趁机把话都说清楚，也省得以后再留什么心结。

几个月不见，徐哲消瘦了许多。

脸颊凹陷进去，眼神晦暗完全没了当初的神采。

苏明月看到他变成这样，愈发愧疚。

“对不起啊。”她轻声说。

“每次见了我都说这几个字，就不能改点别的？”徐哲勉强微笑。

“我，我跟顾清风恋爱了。”她说。

“我知道。”徐哲说。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苏明月艰难抬头。

“你喜欢他吗？”徐哲盯着她问。

“……对不起。”苏明月又重遍了一遍自己的歉意。

她没明说，徐哲却是懂了。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很多次。

苏明月的答案，总是坚定又果断：不喜欢！这怎么可能呢？我讨厌那家伙！

可是现在，她居然说对不起。

“为什么偏偏是他？”徐哲问。

“我也想知道，徐哲，你很好，真的。人长得帅，脾气又温柔，如果振作起来，肯定有好多女孩子向你表白……”苏明月小声说。

“呵！谁会喜欢一个落魄失败的男人啊。”徐哲笑。

“你不失败，这世界有很多人，不是谁生下来都能衣食无忧生活富足的……你有车、有房，还有自己的公司，怎么能算是失败呢？是，或许跟你之前的生活相比，可能的确差了一点点，但你仍然要强过大部分人！他们穷尽一生连套房子都买不起，时刻担心会失业，生了病都没钱看，过了今天没有明天……你该珍惜现在的生活，而不是憎恨抱怨……抱歉，我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活着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和麻烦，只要忍一忍，挺一下，再难都会过去的……真的，你相信我！”苏明月轻声说。

她眼睛明亮有神，整张脸都洋溢着单纯和天真。

“房子和公司都已经卖掉了，下午我跟人约好看外面那辆车。”徐哲说。

“啊？那你怎么办？”苏明月震惊。

“我当时想要迫切地见到你，所以匆忙结束治疗赶回来，事业上时机也不太对……我要回去了。”他说。

“你不是要跟秦商联手报复顾清风吗？”苏明月问。

“你原来知道这件事啊。”徐哲轻笑。

“我……没告诉过他。”苏明月窘迫。

“告诉了也没关系，因为双方悬殊过大，他从来就没把我看进过眼里，这也是我离开的原因。我要走了，但我还会回来的……我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打败顾清风，让他也尝尝失败的滋味。余生，我希望有那么一天。”徐哲说。

“人活着有个目标总是好的……你加油啊。”苏明月真诚道。

“谢谢，我会的。”徐哲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明月，我能再一下抱你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