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像当初那样叫自己,同样的一个字,同样的语气。
单邪与她澄亮的双眼对视,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开口:“你说过,你不喜欢我,你喜欢永远温柔脾气好的……我不是。”
他曾经也是是那样,可他的曾经早已面目全非,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是如何了。
钟意茫然地“啊”了声,仔细在脑海里扒拉一通,才摸出点有用的片段,恍然:“你偷听我和朋友讲话!”
随即觉得非常可笑又可怜,到底是怎样饱经摧残的心才会将她无意间的瞎扯闲聊信奉为真,并因此去伪装。
单邪:“……”
“你是真的有病。”钟意嫌弃地一瞥,得出结论,无语地问:“我就只能一辈子喜欢一个类型的男人吗?”
“我还想老的小的、温柔的拽的、斯文点有型的都喜欢一遍呢。”
单邪眉心直跳,想也不想就说:“你别想!”
“为什么?”钟意偏头,伸手抓住他领带的尾端,轻轻一扯:“你还想掌控我?”
“没有……”单邪身体顺着她的力道往前稍倾,十分“顺其自然”地吻住她,含糊不清地说:“一一不是说我演技好?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能扮演。”
钟意不太配合地躲过去,继续追问:“所以你扮出一个单君与,希望我喜欢你?”
她“唔”了声,似乎在回忆,故作疑惑地说:“可是你的表现好像并不希望我喜欢那样的你呢。”
“一一。”单邪几乎有些恼羞成怒,倏地凑过来吻她,压着声音:“一一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完-
第44章
◎白皙的膝盖略微泛红,沾了点黄黄绿绿的颜料,◎
原本整洁空旷的画室,全乱了。好几个画架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惨不忍睹,还没画好的那副画更是命运多舛,未干透的颜料无辜被抹开一大团,一幅画变得面目全非。
“都怪你!”钟意坐在地上,踹了脚单邪大腿,不耐烦地瞪着对方给自己擦拭另一边膝盖上无意间蹭上的颜料。
“一一别动。”单邪握住她这只脚,也放在自己腿上,用他需要专人护理的衬衫专注小心地擦拭。
钟意十分怀疑:“不会弄不掉吧?”
白皙的膝盖略微泛红,沾了点黄黄绿绿的颜料,眼前男人半跪在她身前弄了半天,也没见干净多少。
确实擦不干净,单邪干咳一声,故作镇定地淡声:“我们下去洗洗。”
话落,不等钟意回答,便伸手穿过她腿弯擅自将她抱起来。
钟意下意识环住单邪的脖颈,目光无意间扫到对方透红的耳朵,随意伸手一捏,“啧”了声:“好烫。”
单邪一顿,下楼梯的速度不自知地加快。
耳朵上的红往下蔓延到脖颈,钟意悠悠收回目光,自觉此时的感觉十分新鲜有趣。
其实她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的失语症是什么时候好的?不过以后时间还多,也不着急。
主卧房门被随意甩上,将正要尾随其后的单甜甜“嘭”地关在了外面,单甜甜震惊地瞪着紧闭的房门,不敢置信如今的两位铲屎官越发胆大包天,不甘心地伸爪刨两下门底,没人离它后,才掩饰着尴尬翘着尾巴高傲地漫步离开。
张叔听见声响,自觉将三楼温室里已经冷掉的咖啡收了下来。
过年期间没有拍摄,但这档节目依旧在播出,初三晚上,就播到了上次钟意被挟持的那里。
—“卧槽!好吓人!着真的不是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