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温瓷将他冻僵的手放倒自己毛衣里面、用体温给他暖了暖:“这样呢, 有感觉吗?”

傅司白嘴角终于绽了绽:“有, yaoygle。”

“……”

温瓷想扯开他的手, 他却捏了捏她的小肚子:“看不出来, 肚子上居然有肉。”

“哪个女生肚子上没肉呀,讨厌。”

他有点控制不住想往上面走, 温瓷一把按住他的手:“流氓。”

傅司白立刻老实:“就摸摸肚子,拜托了, 我很冷。”

温瓷便放任他在自己小肚子边“烤火”,指尖把玩着他袖子上柔软的毛线:“遇到什么不开心呢?”

“你要听吗。”

“你愿意说,我就听啊。”

“你愿意听, 我才说。”

温瓷其实很少对他的事问这问那,包括他比赛拿了奖,又或者有什么乐队演出, 她都从来不过问…

所以傅司白也很少主动跟她说, 说了也是徒增无聊。

温瓷低声问:“是…是你家里的事吗?”

“嗯。”

她很回避跟傅司白聊到家里, 潜意识里…也一直想把面前这个少年和傅家剥离。

“傅司白, 你想吃饺子吗?”温瓷笑着问他, “我和妈妈包了饺子, 现在要去医院陪爸爸,等会儿一起吃啊。”

很刻意地岔开了话题,反而暴露了心里的某些情绪,让一切显得欲盖弥彰。

而敏感如傅司白,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淡淡笑了:“好啊。”

……

今天医院的病房也蛮热闹,住院病人和家属们都团聚在一起吃着简单的年夜饭。

病房里,温瓷给棉签蘸了消毒水,擦掉了傅司白伤口处的血迹,然后给他贴上了创可贴。

舒曼清给值班的医生护士送了饺子,走回来看到傅司白脸上的伤口,担忧地问:“司白,怎么回事呢,怎么伤着脸了?”

“阿姨,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样的锋利的伤口,当然不可能是摔跤摔来的,舒曼清见他不愿说,又在年三十夜里一个人跑出来,知道肯定是家事。

她没有继续追问,只笑道:“看看,我们家的英俊女婿,把脸伤到了可还行?”

听到这话,温瓷脸一红,埋怨道:“妈,谁是你家女婿呀!”

“别说,我还真认准了。”

舒曼清打开了保温饭盒,从里面挑出热腾腾的饺子来,又在小碟里倒了醋,递给傅司白,“司白,你要当我们家女婿哦,其他人我都不认了。”

傅司白接过饺子,淡笑道:“好啊,阿姨。”

“叫什么阿姨,叫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