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学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保安放他们进去的时候，格外交代他们小心。

整座校园格外的空旷寂静，只有蒙蒙的路灯发散着亮光，沉寂到有些阴森。

林队长把长岁和严梵带到了王婷自杀的教学楼。

“她就是从这个楼顶跳下来的。”

长岁抬头看过去，七层楼高的大楼无声的矗立在黑暗。

难以想象王婷那天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和决心在黑暗爬上这栋楼的最高处然后一跃而下的。

怀着多么深的憎恶，才能够让这栋大楼都被怨气笼罩。

在长岁的眼睛里，矗立在她面前的这栋大楼，正在散发着浓重的怨气。

“她自杀那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长岁忽然问道。

林队长一愣，然后说：“是一条红裙子。”顿了顿，有些惊讶的问：“难道那些穿红衣自杀会变成厉鬼的故事是真的？”

长岁说：“会自杀的人，大多心有怨气，死后被这怨气裹挟，不得超脱，而王婷心不仅有怨气，更有恨意，她抱着这样憎恨的心情去死，哪怕没有穿红衣，她也会变成厉鬼，只不过红衣会让她的力量更强，所以才能够轻易离开她死去之地，附身杀人。”

林队长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

但是看她一路走来镇定自若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就知道她的确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严梵问： “现在要怎么办？”

长岁说：“我需要先和学校方面的人谈一谈。”

林队长一愣：“谈什么？”

长岁眼睛一弯：“谈生意啊。”

严梵转过头来看她。

长岁笑眯眯的：“这学校应该很有钱吧。”

林队长：“……”

严梵：“……”

长岁已经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去：“好了，先带我去王婷的家里吧。”

“去王婷家里？为什么？”林队长追了过来，严梵紧随其后。

在去的路上，林队长告诉他们，王婷家里人不知道她被性侵的事，让他们注意，别刺激到了家里人。

……

王婷并不是西城本地人，但是早些年，家里为了做生意，把老家的房子地基都卖了，他们现在居住在西城的城村，离学校坐公交车二十分钟的车程。

王婷的父母这些年一直跟着老乡在别的地方打工，王婷自杀后，他们赶回来，见到的却只是王婷蒙着白布的残破尸体。

他们三个到的时候，家里只有王婷的奶奶和她今年只有七岁大的妹妹。

虽然是两室一厅，但是面积很小，再加上杂物多，再塞进严梵和林队长两个高大的男人，更显得十分逼仄。

王婷的父母在家的时候，一家五口就挤在这狭窄的两室一厅里。

王婷的妹妹王淑很乖巧，给他们搬了凳子后，就被奶奶赶进里面的房间里做作业了。

林队长问起王婷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