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这尿不湿放在哪的?又不是他家。

还有陈飞沉什么时候结婚的?

有点想不起来了,宋承摸索着记忆,费力的找到了一张柔美动人的脸。

性别模糊的那种。

他将尿不湿递给男人:哥,嫂子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给忘了。

沉飞沉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除了林唤还有谁能做你嫂子?

那名字好似一道劈开幻境的剑,裹带着扑面而来的惊悚感,宋承瞬间惊醒了。

怎么会是林唤?

他哥疯了?林唤一个大男人能生孩子?!

宋承整个人都凌乱了,好半天才发现可能是他自己大惊小怪了。

秋云肚子里怀的那个,不就是林唤的么。

那这么说,他表哥不仅坦然的戴了绿帽子,还让其蔓延成了草原给别人抚养儿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果然是梦丝毫逻辑都没有。

他默默的呼出一口气,看了看睡在自己旁边一动不动,好似被抽掉魂一样的郑严序,嘴角无声的抽了抽。

不会凉了吧?宋承摸了一把男人结实的胸膛。

还好,还没凉透应该是刚走。

宋承刚放下心来,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阵动静。

是白天胡容他们从隔壁养殖场拉来的一车鸡,在咯咯叫唤。

那一车的鸡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了,大概还有三四只被刘春叶关在了猪圈里,拴了绳子的跑不掉。

鸡在扑腾咯咯的叫的很不安,屋子外面有人。

是胡容他们还是另有其人?他不敢出声询问。

宋承的心猛的一跳,他试着推了推郑严序,可男人没有任何反应。

这给他气的,得,用的到的时候永远不在,用不到的时候哪哪有他。

宋承放弃无谓的挣扎,全神贯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鸡的叫声越来越弱,像是吼破了嗓子也没人搭理,被拆吃入腹的小姑娘一样,凉了。

这番动静不算小了,但是刘春叶没起身,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动不了。

宋承盯着黑漆漆的窗户,直觉告诉他这扇没有帘子,又贴在外面的窗户总该发生点什么。

果然,下一个眨眼窗户上多了个半人身,惨白的脸渗人的令人发毛。

宋承惊的冒了一身冷汗,他妈的早知如此,他就跟着胡容他们去掘坟了,总比独自面对这种情况强。

他大气不敢多喘,目光和窗外的人对视。

那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只不过身材有点走样。

等到窗外的人往前探了探,莫名的高了一截,露出了下方高高隆起的腹部。

宋承这才知道外面站着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