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酒酒说:“他一喊鬼,肯定所有的鬼都过来了。”
白遇淮心道,那倒未必。
他立在这里,其他鬼可能根本不敢靠近。
但想了想,白遇淮抬起手,垂眸,丝毫不迟疑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指尖。
荆酒酒:???
白遇淮没有带符纸。
他自己的血就是用来临时画符,最合适的东西。
白遇淮动作隐秘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画了个符。
他想看所有鬼齐聚一堂,那就看吧。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符成那一霎。
病房的门被一股无形的阴风“嘭”一声推开,好像隐约间,有无数的东西涌了进来,将病房填得满满当当。
荆酒酒忍不住将白遇淮的脖子夹得更紧了:“你身上的气息,怎么一下变得好弱呀?”
荆酒酒抽了抽鼻子:“难道是被我无意中吸走了吗?”
他望着满屋的鬼。
有没脑袋的,有拦腰断了的,有大腿血肉模糊的,也有烧成焦炭不成人样的……仿佛急救科的一百种死法,都聚在这里了。
“不是。”白遇淮应声,“你吸不了我。”
听到他的声音,荆酒酒觉得安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