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无微微蹙起眉。
显然没看懂。
荆酒酒:“乌拉……”他试着吐了吐舌头,然后突然想起来, 这纸人就没给做舌头。
这下好了, 连个吊死鬼的效果都做不出来了。
荆酒酒只好又开始画简笔画, 再配上几个简体字。
这是鬼。
这是奈何桥, 这是孟婆,这是三米高的琰魔,这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最后是一面镜子。
浊无眸光微动,没有出声。
他捏住荆酒酒藏入了袖中,然后就起身去歇息了。
荆酒酒被捂在袖子里,爬都爬不出来,只能顺着他的袖子干干脆脆往里爬,爬到他的肩上,再摸索到他的胸口……最后把浊无全身都爬遍了,也没能爬出去。
荆酒酒:?
他怕是要捂死我。
浊无当然没有捂死荆酒酒,荆酒酒趴在他的肚皮上睡了一觉,等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在归云门中了。
浊无缓步向前,面前自然张开了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他跨入洞中,踩上了一条漆黑没有亮光,也好像望不见尽头的路。他从胸口处,将荆酒酒取出来,捧在掌中,低声道:“此处是地府。”
其实不用浊无说,荆酒酒也已经察觉到了。
这条路看起来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