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遇淮刚把归云门人的去处安排好。
他返身回来,一把按住了荆酒酒的手腕,低声问:“哪里不舒服?”
荆酒酒摇摇头。
白遇淮已经很熟悉他的性格了,于是又低声问:“想睡觉了是不是?”
荆酒酒应了声,骑在了他的背上。
白遇淮就这么背着他往楼上走,一转身,却是先看见老头儿老太太们,正扒着门往里头看呢,跟看稀奇似的。
白遇淮:“……”
他们惊了一跳,连忙收回了目光。
等白遇淮和荆酒酒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他们才拍了拍胸口,低声叹道:“师祖……也会哄人。真是奇了!”
白遇淮把荆酒酒背上楼,放进被子里,就像之前一样。
但是这一次,荆酒酒拍了拍被窝:“你也睡。”
白遇淮顿了下,抬手解开纽扣,脱去毛呢大衣,穿着单薄的衬衣跟着躺了进去。
荆酒酒总有无数古怪的借口,一会儿睡觉,一会儿可以不睡觉。他的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他能飞快地治愈好自己。
可是今天他打了个滚儿,一下滚进了白遇淮的怀里。
白遇淮一顿,将少年扣得紧紧的。
半小时后。
荆酒酒趴在枕头上。